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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花的清香从窗口乘风而入,似乎依旧带着白昼阳光的一丝明媚,将内室沉甸甸的忧思与伤势调和得轻缓了些。我轻轻叹气,握住了希绪弗斯的手:喃喃对着沉睡中的人道:“可是,如果我真是个只能活在阳光下的人类……那就糟了。我该如何救你呢?”
“虽然我忘不了以人类身份和你度过的美好时光,但,人类可没办法让你从寒冰地狱中脱身。所以,我呆在冥府,执掌审判亡者,能换来你永不受苦----就算按照你们的说法这样从没有真正活过,那又怎样?我引以为荣。”
昏睡的希绪弗斯毫无反应。我苦笑了笑,他要是清醒了----
手指轻轻梳理他的柔软褐色头发,最后指尖在他额间红色束带上,停驻点了点,“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如果你醒来了,能不能不要对我发怒?也不要冷冰冰不理我好不好?你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的人啊,希绪弗斯,我多么喜欢,听你说话,看你微笑……我们会回到从前的,是不是?”
他依旧安静地沉睡着,雕塑般英挺的面容上,眉梢眼角却是一派平稳宁和,希绪弗斯其实是内心多么柔软的人,他毫无杀戮之气,却依旧是强大的战士呢。
临别想到阿斯普洛斯的报复心,我多留了个心眼,为了更好地保护爱人,我掏出自己的那枚怀表,锃亮完好的银色表壳,恍如一枚散发清辉的小月亮。嘴唇吻了吻冰凉的金属,再握住希绪弗斯的手掌,把它,端正放入那温暖的手中央,又帮他收拢五指,掌心牢牢握紧这护身符----上面倾注了我的小宇宙之力,如果射手宫遭遇什么危险,亲爱的,我能立即感知,飞速回到你身旁。
“我会保护你,对你说过的所有誓言,都出自真心肺腑。记得吗?你会拥有最美好的幸福----因为,希绪弗斯,我是属于你的。”
认真强调着,小心将桌面放着的,另一块破损的表细致收到怀里,我望着一言不发唯有胸膛轻浅起伏的他轻轻道,“再见,我至爱的人。”
回到遥远空间的哈迪斯城,天色依旧黯淡不明,我惬意撑颌,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主位上,微微笑着,凝视着拱形廊柱后,悄悄闪现的身影----一个戴着面纱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潘多拉的侍女。
“怎么样?”
她是我的人,早在我离开冥府来人间之前,她就在潘多拉身边,侍奉这个女人的生活,留意她的动静----真以为我会任由妒火焚心的潘多拉一次又一次企图坑害我,而什么也不做吗?从前在人间消息断绝,现在是该重新启用了。
从她口中得到消息:潘多拉试图斩断冥王陛下的心魔,已经向圣域派出了刺客,要杀掉那个,曾经和冥王的肉身容器,有过友谊交情的天马。
满意地目送她悄悄退下,我凝望黝黑穹顶上闪耀的星盘,也在心中盘算一轮:冥府上下绝大部分还根本不知道目前哈迪斯陛下依旧在容器中沉睡,潘多拉的行为,真正的目的一定是唤醒冥王,让亚伦消失。那么除掉天马的用意是----要除掉令亚伦生出强烈执念的人类哦。她认为只要执念没了,区区人类灵魂意识,还能支撑多久?
呵呵呵呵,我可要报,一箭之仇。眼下可是个好机会,没准,我能夺走潘多拉指挥冥军的权力,取而代之----因为,我可不知道冥王躯体里的灵魂,到底是谁哦,只要他是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就行。
走过古老教堂哥特式建筑的旋梯,我来到“哈迪斯陛下“的画室外,深夜求见----亚伦的威严和力量真是与日俱增,可惜这些东西,全都属于真正的冥王而已。
他怀抱宠物,坐在圆形斑斓彩色玻璃窗下,烛光反射出旖丽莫测的金红色----是不是比白昼阳光透出的幻彩,更浓重更深沉?
亚伦的视线也落在这玻璃反射出的流光之上,我看到了自己银发的照影。
“这样的色彩,令我想起,从前天马瞳仁里,那种难以调和的异国朱红色。”
我故意感慨往昔,“当天马凝望阳光时,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眼睛就会泛出奇异色泽。当年亚伦的心愿就是把它忠实画出来呢。”
亚伦的黑袍如同暗夜般展开,遮住了大半玻璃圆窗的幽光,可这样看着更像一个人的眸光在流转了。我目不转睛地见他威严地拿起画笔,在巨上添了几道色彩后,转向我,“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意义了。”
我非常干脆地冲他行了个礼,微笑着对他道,“陛下。”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米诺斯?”
我对亚伦直接说出了主题:“我发现,潘多拉在擅自调动冥军----她派出了地阴星无头骑士丘布和地察星蝙蝠温柏等。他们已经奉命往圣域去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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