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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乱了。”
洛基突然说道。
一局游戏结束,金色的胜利字样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洛基撇撇嘴,直接退到主界面,长摁这个游戏app把它删除。这几天里他已经玩过了app商店里的绝大部分游戏,并且全部通关——通关的游戏便没有了吸引洛基的魅力,直接就被删除,然后再下载新的游戏,快速通关后再次卸载。
除了几款需要他人配合的游戏,无论是射击、经营、解谜还是闯关……所有的游戏类型都无法难住洛基,一切的答案都在他的眼前,仿佛难题从来没有存在过。他还掌握了扭曲时间的能力,让他可以把一秒钟当做一天来用,所以他总是快速找到有趣的游戏,但是“有趣”的感觉总是飞快流逝。
支配者众神的力量非同凡响,就算是扭曲时间这样能力对于他们来说也很简单,即使洛基仅仅是一个年幼的支配者,要知道在阿斯加德,即使是奥丁也用了上万年的时间才掌握了一力量,而且他的掌握程度还不一定比现在洛基高。
但是这种感觉让洛基一点也不开心,他一直都是个敏感的人,比起那个傻乎乎整天只会“哈哈哈哈”的索尔,他思考的事情更多忧虑的事情更多,所以他的发际线才会那么靠后(柯瑞语)。
觉醒为支配者让他在短短时间内获得了从前无法想象的力量,曾经困扰他的问题诸如父母、诸如血统、诸如地位、诸如力量都变得非常简单,那曾经让他辗转反侧的苦恼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好笑,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然后就是虚无。
一种让人觉得心慌的虚无。
生命、情绪、羁绊、存在都变成了虚无,那就是每个支配者都需要面对的“本我”。他现在的状态让他忍不住想起曾经在阿斯加德图书馆中读过一个故事。
宇宙中有古老的神。他们是一对强大的夫妻,无尽的神力让他们可以在无尽的宇宙中畅游,拥有无尽的力量和无尽的生命,享受众生的膜拜与尊敬。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他们,那绝对是“人生赢家”的终极梦想了,但是在无尽的岁月之后,妻子终于不堪忍受永恒的痛苦,她感知到生命中的虚无,并且选择放弃永恒,她磨灭了自己的人格,在一个黑洞中永远的放逐了自己。
那是个悲剧吗?
不,凡人怎能理解神明的存在?那只是人性败给神性的一种表现。
人性既是我,既是感知。
但是神性不可知、不可视、不可觉、不可查,亦无法理解、无法形容。
现在的洛基就刚刚踏入这一行列,由人到神,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强大带来的快感,那藏在无尽荣耀和伟大背后的虚无却已经在洛基面前露出了冰山一角。
“是啊,你爸比脑子里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虽然我没有仔细查看,但是感觉起来像是你哥哥弄的,犹格做事我放心,但是他们瞒着我这一点就让我很不开心了。”
柯瑞停下正在打字的手,回头对洛基啰嗦道。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签售会已经结束,现在是售卖各种周边的嘉年华时间,柯瑞因为是复仇者的关系,拿到了复仇者形象的“独家代理权”,做了些带复仇者标志的毯子和水杯在售卖,不过也不用他亲自抛头露面的去做,一个叫做罗比的年轻特工在帮他打理摊铺,让他可以悠哉的坐在后方码字。
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懒得男人会是支配者众神的母亲,也是自己的母亲,索尔的母亲,诞生在时间开始之前的黑暗丰穰之女神!即使不算支配者之母这个身份,光是他大地母神这一马甲就尊贵无比,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知、不可视、不可觉、不可查,亦无法理解、无法形容的存在,却偏偏“下嫁”给托尼·史塔克那么个普通的男人!?
这让洛基很难理解,还是说这就是他能够不受“本我”影响的原因?
既是超然也是入凡?
“他是讨厌的铁皮罐子,才不是我爸爸。”
洛基噘着嘴,不满的说道。他终于舍得扔下手机,扑倒柯瑞膝盖上,虽然这种学名叫做“撒娇”的动让洛基羞得满脸通红,但是能和自己的母亲亲近,就算觉得羞耻也很舒服!
“可是我是你妈妈,托尼是我丈夫,按照法律来说他确实是你爸爸。”
柯瑞笑着把洛基抱到腿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从虚空中伸出一根小触手,互相点点点的像是在闹着玩,但是随着触手的触碰,洛基的不安、洛基的不解全都传递到了柯瑞脑海中。
“但是你是个男人。”
洛基反驳道。
“不,为娘我的性别就是‘我’,人类的概念无法形容我的性别。”
柯瑞骄傲地说。
“但是你被人类的规则束缚着,是因为这样妈咪你才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一直保持着“自我”吗?”
洛基问道,他张开手,小小的掌心中有神秘的力量在流转,一念之间便诞生了一个崭新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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